阮不了吧

微博:@阮不了吧/@阮的新枝子

「TomieRPS」「GGAD衍生」《Across Two Worlds(一)》重組家庭兄弟AU

《Across Two Worlds(相间)(一)》

第一章:电话(已二次重修)

重组家庭兄弟AU

JamieCampbellBower×TobyRegbo同人

——————————————————

梗概:Jamie比Toby大三歲,在重組家庭中成為了對方的哥哥。然而他們最初在八年內都未曾有過交流和談話。

———————————————————

第一章

河流



Jamie从未预料到他竟然会因为Toby的事在夜里被他父亲的电話吵醒。主要是因为他们两个根本谈不上有交集。一通电話就此打破了他美好的假期,而内容却是有关于一个跟他的生活实际上并沒有很大关联的人。尽管那个人名义上是他的弟弟。

他们是重组家庭。他父亲的爱人同样也是一个男人。結婚之后他們帶着各自的孩子一起组建了现在这个家庭,而Toby就是对方的孩子。Jamie比他大三岁,当时两个人都尚处在非常稚嫩的年纪,Jamie只有十岁,对方七岁。

Jamie的父亲早年从事化学工程相关的工作,但有一天他突然放弃了有着丰厚薪水的、为他和他的家人提供了优渥生活的职位,毅然決然地走向了研习古典音乐的道路。在Jamie的童年记忆中,父亲听着收音机里的曲子,在房间里自顾自挥舞指挥棒的样子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并不是一些美好的印象,因为他察觉到他的父亲变了,变得更加顽固、自我。他父亲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背弃、是一种迁怒。为此他的母亲一气之下同他的父亲离了婚。再後來,他的父亲在音乐会上遇見了現在的爱人。父亲的爱人温柔包容,时常笑意盈盈,是心理学专业的大學讲師。

这个新组建起来的家庭好像把一切伤痛和疑惑不解都悄无声息地掩盖了,生活重新走入了正轨,但稚童的心已然蒙尘。Jamie不知道在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之前,Toby有着怎样曲折的故事,他也沒兴趣了解——看上去对方也沒有兴趣來了解他。他们耷拉着眼皮,为这诡异(至少他们认为很多人都异样看待着他们以及他们的家庭)的境况而不言不语。他们各自在各自的迷思中挣扎,心照不宣地沉默相对。明明同住一屋檐下,他们却几乎有八年没怎么说过话。少年人的某些执拗,是旁人不能理解。

他父亲的爱人——他后来也会叫他爸爸,但很多时候他叫他的名字,Albus——甚至为此來询问他,Toby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麼难以解决的矛盾。Albus显得非常真诚,但他还是坚持没有透露太多的讯息。他和他的兄弟就此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共通。虽然这个家庭的一切都好似无可挑剔,但是他们却从不谈话。他们从不谈话,却又保有一片共通的领域,在这片沉默中他们已经分享了少年的茫然和错愕。他甚至会为此常常感受到一种惊心动魄的亲密感。这里是连父亲和Albus都不能了解和到达的地方。不过夸张的是他的确很久之后才把对方的名字记住。

再后來他们念了同一所高中。那时Jamie忙着申报大学,打算远远地逃离伦敦。他那比他小三岁的聪明弟弟,却已经比同龄人更迅速地从中学毕业,拿到了GCSE,拉开了高中生活的序幕,开始为将来的A-Level考试做准备。



Jamie在校期间是个很显眼的学生,当然他显眼的原因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出众外表。大家都把他当成随性、狷狂的人。他喜欢派对,喜欢大多数青少年都喜欢的、並且会去做的一切。他看起來就是游刃有余、充满自信。尽管他本人并没有別人想象中的那么不羁,实际上他常常还会感到害羞。但这並不阻碍他人继续构建关于他本人的性格臆想。

而在学校里,Toby的到來同样引发了一些关注。可以说他和对方的交流稍微变多了一点,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

他的朋友——一个活泼的姑娘——特地跑来问他:「那是你弟弟?」

他们当时正站在教室门口阳台旁。那天是阴天,春天的雨水格外充沛,接连不断地下雨,令人烦闷。Jamie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Toby正抱着一摞书,橫跨一楼的草坪。只有他一个人。因为不会有人喜欢在这种細雨濛濛的天气里进行戶外活动,被淋湿显然并不好受。沒有人愿意被淋湿。他有伞,很小一把,风势猛烈,几乎能把人吹走。当下,撑伞看起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Jamie看着他把雨伞放低,只稳稳地罩住了那摞书。

他脑子里一瞬间涌上了很多想法,关于承认还是否认。但首当其冲的是,对于Toby是自己的弟弟这件事,这是非常私人的讯息,他也从未在朋友面前提及或者在校内和Toby当众有其他的接触。对方是如何得知?他感到轻微的不悦。

「我们那天见到你和他上了同一辆車。來接你们的人好像是你爸爸。」

「噢……是。他是我的弟弟。」Jamie迅速地应答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及以及承认Toby是他的弟弟。一个八年都没有说话的弟弟。他在心里悄悄补充。

「那为什么之前我们去你家,却从來沒有见过他!」对方的语气夸张又惊喜,充满好奇的活力。

「他念的是寄宿学校,不常回家。」

「噢……」对方朝他促狭地挤了挤眼睛。

复杂微妙的情绪如鲠在喉。



Jamie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听从了父親的請求,乖乖从床上起來,套了件外套就往家里赶。Toby一直以來都是更听话的那个孩子。某些方面他的确很像Albus。如果要Jamie用什么词來形容他並不了解的Toby,他会选择「沉静」。

但如今他竟然突然收到关于他离家出走的消息,前因是Toby向Albus明确表示自己不打算再继续將來的大学课程了,Albus少有地强硬拒绝了他,Toby一气之下,什么行李也沒有收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Jamie在他毕业前的一段时间里,和Toby的交集开始多了起來。因为同校的緣故,去校时兩人总是沉默地一前一后结伴同行。这种情況並没有维持很久,原因是从某一天开始Toby起得比他更早了,大概正是为了避免这种尷尬处境。Jamie尽力说服自己,心头不快也只是因为自己尚处于一个敏感的成长阶段。这并不要紧。不必继续在意。再说了,现在不也免去了自己的尴尬吗?但这件事实际上老老实实地钉在他脑海里了。夜里他躺在床上,幻想自己第二天也起个大早,让对方好好吃一惊,然后犹疑地跟在自己身边去学校。但随即他被自己的幼稚震惊了,他怎么会这么想!他竟然想看对方惊讶的表情。

第二天他从梦中惊醒,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拿过闹钟,一看已经十点整,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他慌张地穿起扔在地板上的衬衫与长裤,火急火燎地下楼,在客厅碰见剛好要出门的Albus。

「噢,你來得正好——你为什么这么匆忙?」

「我迟到了,Albus!」

「今天是周日,你忘記了吗?」Albus笑了。

Jamie得以从那阵难以言喻的紧迫中成功抽离了出來,但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见Albus接着说:「我才是要迟到的那个人。你能帮我看看Toby吗?」

Jamie给了他一个疑惑的表情,他又迅速补充:「凌晨时他突然生病了。我想他可能还在发烧,昨晚他突然敲门,把我吓了一跳。但我现在必须得走了,帮我看看他,拜托了。」

Albus的语速很快,很匆忙。Jamie瞥见他脖子暴露出來的那部分肌肤上的点点紅痕,又飞速地移开目光,觉得脸不免有些发烫。他答应了照料Toby的请求。Albus亲吻了一下他的面颊,然后离开了。临走前他留下一句:「我和你父亲今晚不会回來吃晚饭。」

Jamie左手拿着水杯,右手敲了敲房门,却没有得到回应,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拧开了对方房间的门把手。他决定先这么说——「你还好吗」——对方肯定会说「谢谢,我还好。」——接著他就可以离开了。

但他发现對方正在熟睡。他床边的地毯上有很多本打开了沒有合上的书,乱糟糟地摆放着,还有很多零碎玩意儿。尺子、笔、他还看到了螺丝刀和一只网球。他想,房间地板都很乱倒是我们的共同点。于是他想要放下水杯就离开的念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绕开地板的杂物去靠近對方。

也许是因为发热的緣故,他发现对方正在用嘴呼吸。整个人在規律地、小小地起伏着。Jamie把水杯放在床头,站在床边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地盯着对方研究了一会儿。

嘴唇像櫻桃一样鲜艳欲滴。大概也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比往日更红了。他忍不住想象,对方昨晚应该很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勉强入睡,一边的睡衣领子几乎褪到了肩头以下,靠着那片裸露的肌肤在空气中汲取一份清凉入眠。他的睫毛,他的眼睑……他的确长得很秀气。他睡得很熟——「你以为你是谁?睡美人吗?」Jamie忍不住调侃出声,非常非常细微的声音,犹如梦呓。但是对方却在被窝里小小地挪动了一下。

就这一下,把Jamie着实惊吓到了,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就这一步,他踩到那只网球,往后滑了一跤,闷闷地跌倒在地板上。

当他再次抬头往床边看的時候,Toby已经在床上抱着被子坐起來了。

对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还没从这境况中反应过来,问:「你还好吗?」

「……謝謝,我还好。」Jamie不得不回答道。


评论(25)

热度(593)

  1. 共4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